味让他有些脑发，有时候，记忆是会重载的。

手指轻轻落在黎砚知角的小痣上，“阿宝。”

“你大概不记得了，很小的时候，你也像现在这样发过一次烧，你的质特殊有很多药都不能用，妈妈就在你床边守了一夜，不停地用各办法帮你降温。”

那一夜可真漫长，漫长到即便他那时什么都不懂，也已经明白，妈妈有多么妹妹。

以及，妈妈有多么不他。

而现在，同样的情形，同样的病人，只不过，彻夜守着的人从妈妈变成了他。

他忽然角酸涩，小时候，因为耿耿于怀那从没得到过的母，他丢了妹妹；长大后，却又因为一己私，将妹妹引上了歧路。

他还有机会吗？

他轻轻低下去，将脸埋在黎砚知的掌心里，他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。

他觉得自己像是上了断台的刑犯，被绑在横刀之下，余生最后的所有时刻里，都在惶恐地等待着横刀落下。

一片寂静的时刻，他觉到自己的心声在祈祷。

祈祷真神降临，惩罚他或者毁灭他。

一望无际的缄默里，他忽然听见一声清晰的呢喃。

他听到黎砚知的声音，她在喊，“妈妈。”

真神并没有降临，他却好像有了方向。

*

大概是因为年轻，免疫力好，第二天醒来，黎砚知除了觉得咙有些，整个又生龙活虎起来。

她歇都没歇，又重新恢复往日的忙碌。

快要临近放假，连路原都忙起来，乐队已经很久没有过团活动了，几乎是要单飞一样，他也就把更多力放在学习和考试上。

只有李铮，闲云野鹤一样清闲，整日地窝在家里持着。

连续忙了两周之后，黎砚知总算把各材料备齐全，骤然闲下来，她也没什么地方想去，便早早回了家。

家里毫不意外只有李铮一个人在，了门，李铮照例低眉顺目地跪下来给她换鞋。

可看着李铮的，她却总觉得有些东西变了。

李铮最近怪怪的。

她不是个迂回的人，当即便一脚踹在李铮的腰腹上，李铮毫无防备，一下被她踹坐在地。

李铮忍痛的能力也随着黎砚知的力气一起化着，他抿了抿嘴，逆来顺受地又跪立起来。

他抬起极寻常地看了她一，睛里星星的慈。

黎砚知眉一下便皱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