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过来的方向，目光随意的放空着。即便如此，她依旧能听到后零星几声的低声咒骂。

他们在骂天气，在骂那个挠的人，骂得难听，听得满腹怨气。

黎砚知的大脑回笼了片刻，她抬，烈日让队伍里的每一个人都变得格外狼狈。教官的前像是充了气一般，蹬着双，踱着步随意每一个被影叠的方格里，打量着每个人的站姿。

她眨着睛，瞧着形都漫着得意的教官，听着后那有针对的咒骂，几乎是一下便明了了“连坐”罚的魅力。不仅让权威者更权威，还能玩一矛盾转移的戏码，真是好用。

光下琥珀的瞳孔轻缩了缩，可惜她并没有这么多的实验对象，不然她也要玩上一玩。

方队解散后，她去篮球架下拿了自己的包，了一矿泉后，她掏手机，上面是黎秀的未接来电。

“砚知，走吗？再去晚堂的绿豆沙就真没有了。”她抬起脸看过去，同寝的几个舍友正朝她招着手。刚开学，大家的关系都差不多，还没形成更谁和谁更亲密的关系，所以每天的训练结束后，总会互相喊着一起回寝。

黎砚知扬了扬手机，“你们先走吧，我给我妈回个电话。”

她们并不多问，又互相喊了几声，各自背上自己的包，闲聊着往堂的方向去了。

黎砚知把目光收回来，又落在了手机上，眉轻轻扬了扬，黎秀的电话当真稀罕。黎秀现在很忙，连当时她开学的时候都没能陪同，只是家里的阿姨和司机跟着来送她的行李。黎秀从来不和她这些琐碎的事情，她只依稀知黎秀了李泽西的公司。

职位应该有分量的。不过这个结论是黎砚知自己推理的，毕竟有时候黎秀忙到让她以为黎秀又扔下她跑了的程度。

她开黎秀的未接来电回拨了回去，黎秀接的很快，“妈，你给我打电话了？”这电话诡异到让她以为是黎秀误。

黎秀那边很安静，和她这边的喧闹截然不同。“嗯，你开学也有几天了，想问问你适应不适应。”说完似乎是自己也觉得荒唐似的，又自顾自地接了一句，“给你打了五万块钱，缺什么就去买。”

黎砚知听黎秀话里的生疏，但她并未在意，她笑着，像个真正的乖孩，“您已经给我置办得很到位了，妈妈，我什么都不缺，不用担心我。”

黎秀是个边界很的人，她无法很快地与她亲近，她的各疼更像是一场被临时换角的角扮演，黎砚知打从一开始就知，但她愿意陪她排练，直到她们变成真正熟练的母女。

正当她酝酿结束语的时候，她的后背被一个闹的拥抱挂住，“累死我了，我们连队又加练了。”背上的人往前伸了伸脖，说话一如既往的肆意，“走呗，我去买橙，我妈给我寄了一个榨机，橙你喝不喝。”

黎砚知挪开架在她脖上的腾腾的胳膊，“妈，那我和我同学去玩了，拜拜。”她的语调上扬着，带着不似伪作的亲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