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排都是空的。

张泽在一边：“现在才想起来看啊，人家都一整天不在了。”

沈熄脚步一顿，继而转往前走。

放在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，他心里隐隐有预，拿手机一看——

是张泽打来的。

张泽在后面笑了：“怎么，这么快，以为是谁打来的？”

沈熄下红的挂断键，不置一词：“……”

张泽：“我就说你怎么今天一整天老在看手机，原来是在等人找。不是我说，别人没找来，你不能去找别人么？”

沈熄蹙眉，垂眸掩去底神：“我找了，可是找不到。”

第一次这样，原来都是她没找他，他总有办法从别人那里知她的消息，知她在哪里。

这是第一次，就算去找她，她都没有回应。

他找不到她了。

这样的焦灼让他整个人都于一不知如何解释的心境中，沉不下心来，好像……好像怕她真的，就这样消失了。

“怎么找的？发消息了吗？”

“发了，没回。”

“打电话了吗？”

“没接，关机了。”

“郑意眠呢？孙宏呢？齐力杰呢？”

“我没有他们手机号。”

张泽想了想：“我有孙宏微信，我发个微信问问他。”

沈熄晚上没吃多少，整个吃饭途中，脚都无意识地在地上打着拍。

好像很难耐。

张泽跟他在一块儿这么久，这是第二次看他这魂不守舍的样。

张泽被他染了，过一分钟就去看一手机，看看孙宏回消息了没有。

“奇怪，这家伙以前都秒回啊，这都十几分钟了……我给他打个微信电话看看。”

打了微信电话，也还是没接。

张泽：“可能去别的画室了，第一天集训比较严，就没看消息吧。”

沈熄不语。

他宁愿是这样。

张泽问：“林盏有跟你说她去什么画室吗？”

沈熄摇：“昨晚还没决定今天到底去哪，就没有跟我说。”

张泽：“那她今早也没跟你说不来吗？我靠，她不知你也准备了礼要送吗？”

沈熄压下心中不安，：“应该是太急了。”

张泽想了想：“这样，我们等下去问问姜芹，她跟林盏关系好的，问问她知不知林盏去哪个画室了，你实在放不下心，可以去找找。如果姜芹都不知，那就应该是林盏画室太严了。”

话音刚落，张泽看到外面，姜芹的影一晃而过。

他拿着手机飞速追去：“诶，姜芹姜芹！”

姜芹听到后的呼唤，转过：“谁啊……张泽？怎么了？”

张泽咳嗽一声，摸了摸嘴角，回去看从店内走的沈熄。

“那什么，想问问你，你知林盏去哪个画室了吗？”

姜芹脸上的疑惑立刻转化成骄傲。

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，我刚刚吃饭正跟她聊完天呢！”

说话间，沈熄也来了。

张泽问姜芹：“你刚刚跟林盏聊了天吗？”

沈熄也说：“她手机一直是关机的。”

“那我不知耶，”姜芹说，“我一个小时之前给她发的消息，她刚刚回的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