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安的话没有说完，季侑言声音颤抖，痛苦却清醒地打断了她：“可是，没有来世的人会怎么样？”来世没有寿，那她要在哪里？

景琇“嗯”了一声，用额蹭了蹭季侑言的肩膀，认真：“你说我值得，那我就是值得的。”

景琇回抱住季侑言，用自己的受着季侑言一下一下急促有力的心，满足又心疼。“一定要我说更矫情的话吗？”她像是有些无奈。

景琇琥珀的里化开愁闷，像太拨开了云，柔的笑。她仰起脖颈，微启双，动情地迎合着季侑言的吻。夹着泪的苦涩、血的腥气，缠，辗转连，在彼此的温中，开了上一世生离死别的孤寂与苍凉。

季侑言抱她的力气似乎更大了一，低哑定地回答她：“你值得。” [page]

“言言，你不需要愧疚动，我也不会自我动。”她看得很清楚，“是我想要你活着，我得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愿望。这是我为我自己的后悔付的代价，不是为你的牺牲。”

会怎么样。景琇也跟着在心底里默念了一句。

她怎么能说得这么轻巧？泪再一次模糊了季侑言的视线，让她看不清景琇温柔的眉。她抱住景琇，用力得像是要把她地嵌自己的里：“为什么这么傻……”

掌心中的指甲痕，和缓：“像你梦梦到过的那样，也像你猜测到的那样，平安扣是媒介，记载着我上一世已有的记忆，承载了我以来世换取来的灵力，借由空大师护法，回溯了时间。我猜是因为品的唯一，所以时间重回后，我一展开手，你的平安扣就变了地躺在我的手中。来世寿数，这就是我付的代价。”半真半假。

“今生怎么来生的事？言言，来世你会是谁？我又会是谁？来世是来世的事，我从不奢想生生世世。能用缥缈的来世换一个确定的现在，我知足了。”

“我不知。”她注视着季侑言泛红的睛，豁达：“那是来世才需要考虑的事情。”

她柔情开解的话，并没有让季侑言好过一，甚至像一记记沾着盐的鞭，在她已经血模糊的心上。

“只是来世而已，还有下一世，下下世，所以……”

景琇抵着她的肩膀摇：“这不是牺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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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琇，我你。”她情难自控，抚摸着景琇的发，轻吻景琇的耳朵，脸颊，吻到景琇微凉的双。

她反问季侑言：“那我值得吗？值得你这样我吗？不是过去，还是重来一次的现在，你也不是没有更好更轻松的选择不是吗？值得这样死守着我一个人吗？”

“告诉我，你愿意吗？”她郑重地问。

可她知，再说任何歉、自卑的话，都是对景琇意的侮辱。她不说了，不说对不起，不说谢谢你，她贴着景琇的耳朵，字字情：“我你。”

“阿琇，我哪里值得你这样为我。”温的顺着景琇的脖颈下，灼着景琇的心。

缱绻的一吻终了，

“求之不得。”季侑言鼻息渐沉，心疼与愧疚压得她难以息，“可我不愿意是你用这样的牺牲换来的。”

她的阿琇，明明值得这世间所有的好，为什么偏偏却遇上了自己，上了这样的她。

“所以同样的，你也不要再妄自菲薄，更不要再说对不起了。如果非要说对不起，那也是我欠你一句对不起。言言，我冒犯了你。我没有问过你的意愿，没有问过你是不是愿意用这个躯壳再来这世上走一遭。”

季侑言握了景琇纤柔的手，心像破了个大窟窿一样，填不上，血也不尽。

自惭形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