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闭上，那些痛苦恐惧的日仿佛就在昨日。哪里都很痛，很痛，心里，也很痛。掉下去的那一刻，她以为自己要死了，想见季侑言；劫后余生，醒过来的那一刻，她又痛又害怕，想见季侑言。

景琇像是不愿再和她纠缠下去了。她站直了，明显的是准备关门的样了。

她那样迫切地需要季侑言，可是，季侑言在哪里。

很奇怪，上一世的导师秀中，景琇演绎的不是这个片段。这让季侑言很不安，总担心是不是排练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才更改了。

景琇如她所愿地顿住了脚步。

话到尾声，带着隐隐的涩哑与轻颤，被掩藏在了她咄咄人的气势下。季侑言没有发觉，她满心叫嚣着，不是，都不是……

景琇勾起了薄，像是听到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，笑得眸都有些了。笑过后，她叹了一气，慨：“季老师果然一贯的健忘，自己曾经说过的话，都可以转全忘。又或者……”话到这里，她顿了顿，没有继续下去，转：“不可以。”

她不想当她的同事，不想当她的朋友，更不想当她的前任。

“我们？”景琇重复了一遍这个词，低下轻轻笑了一声，底的情绪更淡了，“你现在是在用什么份说这句话的？同事？朋友？” [page]

季侑言洗完澡后清明了片刻的脑，再一次酒意上般的一片混沌。好不容易她想起了什么，凛了凛眸，正：“我刚刚看过剧本了，导演组安排开场的导师秀片段里，你需要表演一段《霸业》里的动作戏。可是，你的怎么能再这么大的动作，太冒险了。”

目似冰刀，眉带寒霜。

季侑言这样关切又温柔的嗓音，熨在景琇的心上，是的，但是带着压不住的疼。

往后退了一步准备关门，季侑言下意识阻拦。

然而，这个答案显然也并没有好多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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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侑言脸发白，张言，言又止。她里盈满了难过，狼狈解释：“阿琇，我……我只是担心你。和陈导沟通一下，他会理解的，我们没有必要冒险不是吗？”

“你别侮辱我，也别侮辱你自己。”她蹙

慌中，季侑言下意识选择：“朋友，阿琇，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吗？”她安自己，先把关系缓和下来，先要到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关心她的份，其他的，可以循序渐，她还有时间。

“还是……呵，好心的前任？”

迟到的关心，如同夏日的棉被，冬日的扇——多余又可笑。

可张开，她却发不声音了。她现在，真的什么都不是……

她挡着光，在昏暗不明的光线下，季侑言觉得景琇的面容暧昧不清，仿佛很冷淡，又仿佛带着一说不分明的什么。

她现在没有信心，没有信心“我想和你重新开始”这句话从辜负景琇很多、两年没有联系的前任——自己嘴里说，不会惹得景琇更加厌恶。

景琇双手环，往旁边踱了一步，半倚靠在门旁。光亮随着她的动作泻了来，季侑言看清了景琇的面容。

没有情绪起伏的一句简短问话，却像是利箭一般，带着酷寒，直直戳季侑言的心窝。

“和你有什么关系？”景琇边甚至勾起了一弧度。

两年前，景琇拍摄电影《悬殊》时由于工作组的失误发生意外，吊着威亚从空坠落，侥幸捡回一条命，却摔断了左手和左肋，其余分也有骨裂与挫伤。医生遗憾地直言过，作为近年来新生代里少有的、拥有令人惊艳的武旦形象的景琇，将从此无缘于动作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