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有余悸地握住了黎砚知的手。

只差一，如果黎砚知再晚来一，这就是他的下场。

后来他有旁敲侧击问过那个人最后的去向，黎砚知看他的心思，只是淡淡一笑，反问他，“你说呢？”

达里安不敢说。

第一次上船时，黎砚知并没有瞒他，甚至相当坦诚地和他说了很多船上的事情，包括船上那些活生香穿着大胆的男。

“你不喜我了吗？还是我哪里的不好，船上的那些被那么多人玩过了，肯定脏死了有什么好的。”他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住在船舱里有多么可怕，只一心计较着黎砚知所说的各式各样的漂亮男人。

黎砚知淡笑着宽他，“船上不仅有这些，还有很多易可以谈，那才是重戏。只是kari想要在这些易里成，所以才需要上船的宾客留下男伴抵押，不过你放心，我会去接你的。”

听到黎砚知上船不是去猎艳的，而是正经去办大事，达里安才放心下来，拍着脯保证，“那你去吧，不用担心我。”

只是经历过一次之后，达里安的心态完全变了，那被当牲货品一样对待的滋味，是个人都不想再品味第二次。

黎砚知那样对他，他可以当情趣，拿了那么多钱他理应去迎合她的癖好。可是，在这个船舱里，这态度剥离了所有矫饰，变成冷冰冰的事实。

吃饭、睡觉、排全毫无隐私，他之前在农场过工，现在看来，这里完全就是一个牲槽。

昏暗仄的空间里，每天都有人崩溃，他们不经常聊天，因为一开就忍不住忏悔自己平时哪里惹到主人不开心了，哪里偷懒耍了，最后一定落到主人会不会不来接自己了，直接在上面选个乖巧听话的带走来替代自己。

搅得整个船舱人心惶惶。

旁边有人在轻声的啜泣，达里安已经哭过一，他又想起那只被主人抱在怀里带上船的法斗。

那么丑的狗都能上船，他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却不能，没天理。

达里安从来没有这么想条狗过，真想让黎砚知给他个狗链，把他当狗一样带上船去。

甲板之上，黎砚知准时照时间醒来，游的每层都有餐厅在供应早餐，黎砚知选了离她最近的随便吃了一。

充裕的睡眠让她心情大好，冲散了些许逐奖失利的烦闷。

从来都是她将世界当中之，任她撷取。

对她而言，奖项和钱一样，都是工。世界运行的规则就是这样，依靠名利地位分化人类这个整，她注定是站在塔尖上的人。

而对于这些工背后的各意义，她不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