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记,一切,无意中都成了伤害江暗的一把刀。
刀尖锋利,伤人伤己。
“爸爸很公平,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小朋友老这样相下去,又没血缘,不太好。”闻仲青放缓表情,“他转校,或者你
国,你选一个。”
闻岁掐着自己的指尖,生生掐了血痕,哪一条路都不想选。
但他们年纪尚轻,在这样的压迫下,不
任何有的反抗。
他不知该怎么办,也不知
能怎么办。
江暗推开了卧室的房间门,十六岁的少年压抑着所有的情绪,扛下一切:“不要为难岁岁,我走。”
在闻岁十五岁刚过的第一天,他哥就拎着一个孤零零的行李箱走了,跟的时候一样。
后面很长一段时间,闻岁闹过骂过反抗过叛逆过,毫无用,到后面大家都习以为常。
闻仲青太狠了,只用一件事就堵住了他的嘴,如果不听话,江暗的生活费就会断掉。
于是后的整整三年,他们俩再无联系,从不面。
现在江暗不再受他的制约,当然也不着考去哪,学什么专业,跟谁当室友。
于是绕了一大圈,只能不痛不的又把絮絮叨叨落到自己上。
大概真的是低估了他们俩之间的情,怎么可能因为分开了三年,就变成彻底的陌生人。
闻岁抬眸看向闻仲青,平静了一瞬,自嘲:“你们也不用想太多,我有分寸。”
“有分寸你又跟他去山上,怎么,你是打算上山下海全跑个遍,非要把自己折腾没了才开心?”闻仲青拧起眉心,声音不自觉放大。
闻岁着筷
,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冲动了:“随你怎么说,我十八了,我想去哪儿,你还能绑着我不成?”
闻仲青瞥了他一,“以后少跟他去危险的方,保不齐……”
“够了,能结束这个话题吗?”闻岁心憋着一大火,不知
该冲谁发。
在这件事情上,父母没错,江暗没错,那自己又错了吗?
在很多个辗转难眠的夜晚,闻岁翻覆去的想,想不答案。
他觉得是自己错了,错在不够成熟,太过莽撞,一件小事就把江暗的人生彻底变了个样。
直到现在,他仍然不知他哥那几年是怎么过的,他不敢问,也不敢碰。
谢明之安抚拍了拍他的手背:“脚伤了就好好在家休息,别『』跑,免得我们担心。”
正说着话,桌面上的手机开始震动,她开屏幕看了一,看向闻仲青:“王总那边有消息了,回趟公司。”
“嗯,那闻岁你自己吃,我跟你妈先走。”闻仲青起,又回落了一句,“你那发,有空染回,丢人现。”
谢明之勾着他的胳膊,打着圆场:“好了好了,王总还等着,走吧。”
闻岁瞥了屏幕上的时间,呆了五分钟,还是十分钟?他懒得算,算也是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