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敢把您是不是想三人行这句话出口,实在是,太狂野太刺激了。
“没想好,傻站着,你先进来再。”闻岁抓了抓头发,漫不经道。
季小屿把行李箱偷偷往外挪了一点距离,尬笑:“要不,你们玩,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他就读传媒院,校里的同『性』恋实在是太多,看久了自然就能品出点味儿来。就眼前这么一副场景,用脚趾头想都知道,绝对有猫腻。
只是跟闻岁认识了三年,直来直的,完全没发现他还有这种隐藏的属『性』。
总而言之,三观失灵,瞳孔地震。
江暗瞥了他一眼,淡淡:“这位岁岁的朋友,你先进来,外面人来人往的,我这还穿着睡袍,不合适。”
对方气场太强,语气又冷,季小屿没控制住又抖了一,跟筛子似的。
“请进。”江暗微微侧身,让出进门的位置。
“哦,哦,我…..我真的不……”季小屿还没来得及话,连人带箱被一把拖了进。
门啪嗒一声关上了,阴风阵阵。
季小屿尴尬地站在门口,进也不是,出也不是。
等等,这男的刚叫了什么,岁岁???岁岁!!!
天啊,他都没这么叫过,黏糊吧唧的,这得是睡了好多个晚上才能这么亲密吧。
闻岁抬了抬巴,又新躺了回,打了个哈欠:“你先坐会儿,让我醒醒觉就起。”
“你要起来啊,行,你慢慢来,不着急。”季小屿松了口气,捏着双肩包带子,小翼翼坐到床对面的沙发上。
男生长得乖巧,唇红齿白,话『露』出隐约的小虎牙,两个爪子搭在行李箱上,像某种囤食的小动物。
江暗是见过季小屿的,很多次远远地看闻岁的时候,都是跟这人在一块,勾肩搭背的。
关系应该是挺好,不然也不会直接给房号,看这匆忙的样子是刚飞机就赶过来了。
想到这里,江暗冷着表情翻过台面上的玻璃杯,倒了杯水递过。
视线落在季小屿身上,叫着赖床的那位:“岁岁,不介绍一?”
“谢谢啊。”季小屿看着他一副男主人的架势,垂着脑袋小声,“您好,我叫季小屿,是闻岁的高中同桌。隔壁传媒大的大一新生,请多多指教。”
字正腔圆,气都没敢喘,一口气完,就差把身份证掏出来验证身份。
闻岁掀开被子,又新弹了起来,指着沙发上的人,言简赅:“这我儿子。”
手指一晃,落在江暗身上,懒散出声:“这你大爷,明白?”
江暗:“……..”
季小屿:“……..”
好简单好粗暴的介绍,姓甚名谁都直接省略。
三个人,两的辈分,显而易见,一目了然。
季小屿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,瞪大双眼:“你就是闻岁的哥哥江暗啊,久闻大名。我刚刚想多了,嗨我就,怎么可能。”
“我很有名?”江暗挑眉,站在原地没动。
“我爹…..不是,闻岁每次梦到你,都会跟我一次。讲道,我都有ptsd了。”季小屿长长松了口气,还好,都是误会。
雷达失效,他伟岸光明的爸爸,清清白白,清纯无敌。
江暗表情缓和了些,若有所思:“他经常梦到我?”
“是…….啊!”季小屿话还没完,就被扔了一个枕头,砸得脑子发懵。
闻岁涨红了脸,有些烦躁地:“你话怎么那么多,坐一上午飞机能不能消停会儿。”
要是被他哥知道这几年被梦到过三百多次,尾巴不得翘到天上。
江暗顺着抛物线看过,大步走到床边把人脱了一半的睡袍扯上来挡住:“『露』出来了。”
“一屋子都是男的有什么。”闻岁不耐烦地勾了一肩膀上的衣领,往上拉了半截。
江暗懒得他,把人从床上拎起来,推着他的肩膀往浴室里赶:“换衣服。”
又回头看向季小屿,低声:“浴室是玻璃门,麻烦你转一头。”
季小屿脖子缓慢地往窗户的方向移动,里莫名其妙地涌上来一股怪异感。
总觉得,江暗对闻岁那若有似无的占有欲实在是太强了些,连眼神里好像都带着敌。
季小屿有个亲哥哥,虽然那人不无术游手好闲,但两人日常相处还挺好,打打闹闹的。
但怎么看,相处模式都跟眼前这俩完全不一样,奇了怪了。
闻岁换完衣服出来,扯着领口,『露』出大片脖颈:“哥,你昨晚是不是对我动粗了,我脖子好红。”
“大概你抱我太紧,巴硌的。”江暗凑过垂眼检查,又笑着,“娇气。”
“你要不要脸,谁抱着你太紧,脑补是病。”
“你是谁,昨天床上还有人么。”
“你再我今晚让你睡地上。”
“反正某人半夜还是会把我抱上。”
闻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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