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鬼？什么地震七八糟的？”

／／／

“如果是我一个人，可能就不会跑了。”

“你他妈说什么？！”

……

张泽：？？？！！！

“喂？”

讲话的时候，张泽正好收到学委发下来的卷。

她对着门外大喊：“妈，下次太记得把我的被扔去晒啊！”

“啧，”林盏叹了声，“你今晚，嘴很甜嘛。”

听到那边“吧嗒”一声，大概是沈熄在调整台灯。

她看起来像上天的儿，但与此同时，她也背负了太多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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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泽提着卷上的两端，看着分数问沈熄：“啥？”

“好了，”沈熄曲起手指敲了敲木质书页，砰砰响了两声，“快睡觉。”

就好像年岁尚小的孩，每晚都要拉着大人来读一段睡前故事。

号称泰山压依然沉稳自若的沈熄，失眠了。

当然，除了上厕所。

“在认真学习，怎么了？”

林盏说：“可是跑也跑不到哪里去了啊，这时候照你的说法，你应该跟我说，林盏，你要相信自然的理，该死就是死了。”

诡异地沉默了三秒。

坐在后面的张泽，尖地观察到，自从林盏不在学校了之后，沈熄基本就不教室门了。

林盏及时改：“那读一段别的什么也是可以的。”

沈熄：“……”

沈熄淡淡：“没什么大事。”

张泽走到那人边，伸手掰住人家肩膀，用力地摇晃了一下。

原来本不觉得有什么，但此一时彼一时，过了今晚，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
——他人生中唯一一次失眠。

去了学校，刚坐下，张泽就从后面跑过来，很八婆地问：“你昨晚什么去了？”

预料到今晚于林盏而言，大抵又是个“不眠之夜”，沈熄特意早早挂好耳机，打了电话来。

“在什么？”

“什么事件，你卷撕碎了吗？下节语文课，老张要是发现你把卷撕了，会要你抄十遍的。”

如果不是失去，他本不知自己有多珍惜。

林盏看了门，这才接起电话。

沈熄看他，没理。

“不会，”沈熄声平朗，“我会拉着你跑。”

当晚，林盏倒是顺利在半个小时内酣睡状态。

张泽瞠目，回：“地震了，海啸了，山崩地裂了河逆了，我日他妈哦。”

清早起床，沈熄自我宽，大概是昨晚难得地张了一回，机能被调，才会现这荒唐的情况。

沈熄睨他：“你很闲？”

“张泽，你在前面鬼叫什么呢？”有人在后喊，“吓我一。”

他的声音传过来，很清楚，仿佛近在咫尺。

沈熄如是想。

但是有你在，就算只有一线生机，我也不会放弃。

而后，沈熄的所有下课活动，变成了：看手机、看手机、看手机。

“早睡觉。”

他想，林盏大概也是这样，但不同的是，她比孩思虑得要更多。

“刺啦”，张泽把自己卷撕了。

沈熄云淡风轻：“我告白了而已。”

林盏躺下来，盖好被，：“那你给我唱首歌吧。”

林盏说：“好吧，我尽量。”

晒过之后，就和沈熄有同款香味了。

张泽指指自己的下，又指指他：“你看你黑圈有多重。快，如实招来，昨晚是不是……”

张泽：“……”

／／／

只有在听故事的时候，她才能完全抛除那个要不断担忧的自己，不用想着哪场比赛失利会被人怎么说、下一场到来的比赛会是什么题材、学校对她给予了多大的期望……

张泽想，可能是林盏画

林盏肯定不会说实话。

张泽不恼，继续问：“昨天肯定有大事，不然你不会失眠！什么大事，快快快，我想听！”

想到这里，林盏笑着说：“可能以后有天天塌了，大家全都慌不择路，结果就你一个人站在那里，跟我说，莫方。”

刚刚才经历过那事，说睡就睡，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泰然自若啊？

天赋，是她的双刃剑。

虽然每次看完之后都没反应。

仿佛在故事里，她们才能受到安宁，受到被。

“你他妈不懂，我刚刚遇到了比我上面说的所有，还要灵异的事件……”

正当她还觉得有大把时光可以造作的时候，屏幕亮了一下，是沈熄打电话过来了。

因为失而复得，已经是人世间最好的词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