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医院回来之后，那个踢他的女孩还坐在位置上画画，沈熄看了她一，没打扰，就上楼了。

她也很明显没有认他。

——这谁？

那时候沈熄被人踢到睛，去医院料理了一下之后，扛不过叶茜的大惊小怪，给他右贴了层纱布。

林盏：“哼！我就要当公主。”

想了想，他同意了。

当完模特后，大家在一起玩，每个人都要分角。

那是他们幼年时期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面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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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房间之后，他拉开床柜最底下一格的屉，翻翻找找，终于找到一本相册。

沈熄的侧脸，和那女生的正脸。

于是她们争了起来。

为了证明自己，林盏说：“电视里的公主都会骑，我也会。”

林盏和她都想演公主。

／／／

“瘟神。”

沈熄三两步跟了上去，结果林盏并不知他在自己后。

他好心好意解释：“我没有哭，是你刚刚踢到了我的睛，我这是生理的反应。”

沈熄垂眸，又想起今天早上，她差摔跤，而他把她扶了一把。

沈熄陷回忆，合照怎么只有一张？

她和小时候长得一样。

“我吃完了，先回房间。”

沈熄轻笑一声，言简意赅。

脾气上来了，谁也止不住她。

照片是叶茜抓拍的。

沈熄低着，没说话，半天才尝试开：“我……”

梦中，他没有痛，只是看到林盏带着哭腔跺脚：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要揍你的……你别哭啊……”

很好，她还踩到了他的脚。

争论无果，林盏气呼呼地问沈熄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
哦，后来她没有在那个画室学画画，老师说她搬家了。

然后她侧一跨，就不小心踢到了他的睛。

想到童年时期堪称影的那一笔，想到他沈熄这一生中唯一一次可称狼狈的时候，想到叶茜时不时就拿这事来笑他。

林盏选角的时候，比较重要的角只剩公主和仙女。

幸好是叶茜照时间顺序整理的。

那晚梦，沈熄梦到了瘟神。 [page]

找到了。

小姑娘声气，握住他手臂的力却是毋庸置疑的大。

沈熄敛眉，说：“我觉得你不太适合公主，你比较适合……”

张泽不知什么时候来了，倚着墙，漫不经心问：“嗬，青梅竹啊，这谁？”

端端正正的五官，小脸，明亮的睛，和那颗浅淡的泪痣。

当时画室有个小女孩，长相清淡，格也跟长相一样，讲话小声，抿浅笑。

一岁……两岁……四岁……五岁……

林盏声音更大了：“你是不是要说我适合国王！！！”

他买完东西准备回家，林盏凑上来，要他当她的模特。

两人不过一面之缘，十几年后再碰到，认不，也很正常。

说完就往那个大木上爬。

但叶茜抓拍下来了。

来，他拍了拍表面可能会附着的灰尘，这才翻开仔细寻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