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，我们不仅没办法运营我们的作品、把它的各方面能开发到最大化，还有可能继续被坑。”

“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，”辞幕在那边咳嗽一声，“商量了一下，我们决定捍卫自己的权利，站来保护自己。”

聊天中，洗完冷澡的梁寓着发了房间。

郑意眠抬看了他一，某又压着浮上来，她急忙挪开目光，迫自己正题：“是怎么被坑了？

他们向影视方提了很无理的请求吗？”

“何止是无理——你知么，我们奚青的老板刘膑跟影视方说，除非《见霜》的导演是他，否则版权不。”

郑意眠诧异：“啊？”

“而且他跟别人说，这就是我的意思，”辞幕嗤笑一声，“我有个的这意思，我看他是想赚钱想疯了。”

郑意眠沉默了。

辞幕继续：“还不止这些，比如第二天要签合同的项目忽然被他用各方式推诿，临时要加上血一样的条款，把人家吓得转就跑；比如为了兜着大家通通上当，他告诉那些没签约的新人画手，我们对合同的专业赞不绝……这些你，有没有经历过？”

郑意眠怔了怔，泛着淡粉的指尖无意识地拨动着桌旗的苏：“当初我签约的时候，他们也确实告诉我，奚青里所有的画手签的都是这份合同，所以绝不存在什么坑蒙拐骗的情况。”

辞幕冷笑一声：“猜到了。”

旋即又替郑意眠松了气：“你也是运气好，刚好碰上他想揽大批优质画手的时候，为了提竞争，就缩短了签约合同的年限。

不过在你们之后没多久，合同就重新增加到五年了。”

听辞幕这语气，郑意眠也不免有担忧。

为这些准备反抗的画手担忧，同时也为奚青担忧，最后，为自己担忧。

她问辞幕：“你们打算怎么反抗呢？

直接去公司？”

“直接去公司肯定不行，刘膑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，肯定会把我们全轰来的，”辞幕，“我们准备发微博，买搜，还有门微信号的超大推送。”

“就算这事儿不能找一个完的解决方案，就算我们被封杀也好被怎么着也罢，在死之前，我们也一定要把奚青拉下。

没办法讨回公，让大家看清刘膑丑恶的嘴脸也好，大不了我们来个鱼死网破，谁怕谁？”

也只能这样了，郑意眠暗自想着，如果辞幕她们有退路，但凡她们还有一条退路，断不会把这事得这么绝——但她们现在无路可退，因为无路可退所以无所顾忌，两手空空如也孑然一，倒也没什么好怕的了。

“那……”郑意眠问，“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呢？”

“能怎么办？

走一步是一步咯，”辞幕说，“假如真的能争取到自由权，哪怕毁约要毁约金都没关系，我愿意争取我的自由。

假如大家还能有离开奚青的机会，就找别的公司，或者是自立门，一个工作室，过奚青，气死刘膑。”

“自立门？”

“我们一群人粉丝基础不错，代表作也有，去别的公司的话，好歹也能给公司带来不少收益和名气。

假如找不到公司，自立门……应该也可以，不过这都是初步想法，还没确定，当务之急是解决奚青的事儿。

当初我们在奚青，算是撑起了半边门面和量，若是这事儿一，自带读者群的老画手大面积失，新画手望而却步，奚青要不了多久就会垮台的。”

后来又聊了很久，郑意眠窝在椅里一边聊电话，一边不住地思考。

其间，梁寓给她倒了，还给她发，见着越来越晚，终是劝：“还不睡？”

那边的辞幕像是听到了这句话，这才迟迟反应过来：“啊，你快去睡吧，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。”

郑意眠缠着苏的手指停了停，最终松开绕成一团的线，回那边的辞幕：“好，先睡吧，晚安。”

挂断电话，郑意眠眉依然难展。

如辞幕所说，奚青的大半量都是签约的这批画手撑起来的，假如一大半的签约画手都离开奚青，奚青很难支撑住。

如果她继续留在奚青，的确有可能分享到公司更好的资源，但……到那个时候，恐怕奚青再想给多好的资源，都很难好到哪里去了。

更何况，那时候的奚青很可能徒有虚名，读者再不买账了。

梁寓伸手，失笑地扶上她眉：“不去睡觉，还在这里皱着眉想什么？”

郑意眠张了嘴正要说话，梁寓挑眉：“你是准备像那边复述似的，几十分钟给我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？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她现在觉得思绪很。

合同要到期，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