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从电视剧跨到电影的演员往往把握不住这其中的尺度，不得其法，铩羽而归。而季侑言第一次电，能演成这样已经让顾灵峰刮目相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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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么短短的一小段，放在荧幕上不过一分钟的戏，顾灵峰让他们四人拍了一次又一次，不论是动作还是表情又或者是台词上的觉，只要有一瑕疵，他都不留情面地打断，要求重来。

电影时长凑，又是大荧幕上放大了观看，他不容许留下的画面里有任何一帧是将就的。

他是由衷的。虽然因着景琇的对比，季侑言的表现说不上令人惊艳，但已经算得上是令人惊喜了。

大家笑够了，这一镜重来。

她看着季侑言的神里除了旁人可见的凛冽，还有季侑言可以看懂的期待。

“怎么说？”顾灵峰语气中有些兴奋。

电视剧和电影虽然都是荧幕上的表演，但实际演绎起来其实差别很大的。电视剧由于受众限制，多作为普通人日常消遣时观看，没有人有时间慢慢地品味演员的一颦一笑，所以通常需要演员放开了演的；而电影则需要演员收着演的，以余味定输赢。

顾灵峰回放了一遍过的那一条，拍了拍季侑言的肩膀，鼓励：“还不错，保持住状态。”

季侑言正准备谦虚地回应几句，景琇却盯着监视，冷不丁地开：“季老师，我觉得你似乎没有状态。”

压之下，四个人都越来越状态，越来越默契。好不容易这一镜顾灵峰终于喊了个“过，演员们得了息时间。两个老戏骨坐在原位补妆整理发，季侑言和景琇被顾灵峰叫到监视旁。

季侑言捂着嘴笑得畅，下意识地想和景琇分享快乐。她向景琇看去，景琇眉弯弯，也在笑，笑得秀气又无害，在满场张扬肆意的影中，那样低调不起。

景琇见季侑言变了脸，察觉到周围投来的视线，缓了语气解释：“我不是指季老师你现在表演得不好，只是觉得，你可以更好。”

沈郁母亲再一次端着翅从厨房走，乔月跟在后。沈郁被唠叨后，笑嘻嘻地起把杯和碗筷分了一分。她把饮料从桌下提到桌上，乔月放好菜，自然地帮她接过，打开了一杯一杯接满。沈郁习以为常地接过倒满的杯，自然又敷衍地一声“谢谢”，沈郁母亲在一旁唠叨沈郁没乔月一半懂事，乔月微微笑着听她们讲话。

季侑言的笑一下僵住了。周围听到耳风的工作人员也都放缓了手中的动作，拉长了耳朵围观这边的情况。

废了。

人的塑造是镜里一秒一分堆叠起来的

季侑言微讶，瞬时间反映了过来，这不是景琇在笑，是乔月在笑。她收敛了上所有属于景琇的气场与光华，彻底变成了那个习惯跟在沈郁后仿佛毫不起的乔月。她只要站在那里，甚至不需要代背景，旁人都能从她的形、神、甚至是走路姿势中看到她上可能有的故事。

季侑言心里有了更大的压力，更努力地回想她曾经在影片里景琇的表现和方珊接戏时的不足，力求表现得完。

景琇沉：“我没有办法准确表达，但是我和季老师对戏的时候，我觉得我和你，是有距离的，或者说，有一空间。”她后半句话直接是对着季侑言解释的。

季侑言也用神询问景琇。

但事与愿违，顾灵峰喊暂停了。他惊叹于景琇的锐。

季侑言蓦地到了一压迫，心中涌起了战意，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神。

她说的太象了，季侑言把握不到脉搏，有些无措。

气氛微微凝固。顾灵峰回看画面，也说不所以然，便圆场：“先继续拍下去吧，再受受。”

她蹙眉与季侑言对视，神间是就事论事的严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