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相信了，相信了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真切地着她，着那个完整的、真实的、不完的她。

果然，景琇轻抬羽睫，郑重地回答她：“我可以。”

她说：“言言，从业这么多年，我们都演过形形的人，过许许多多人的内心，难还不能明白，人是复杂的，七情六在所难免。再尚的人，也不敢说自己从没有过暗的念。这不过都是人的正常情绪，为什么要求全责备？”

她轻吻季侑言的薄，低喃：“我知，我是在和一个人谈恋，而不是一个神。”

季侑言望她宽容温柔的底，心满得像有什么要溢来了。她圈景琇的腰肢，受着景琇无言的纵容，慢慢弯起了角打趣自己，“我知我错了。我也不知那时候我哪里来的偶像包袱。也许是因为我在和你谈恋，所以我误以为自己和你是一样的吧。”

“嗯？”景琇在她颈间闷声问。

季侑言语气很轻快，却很认真，像是发自心底的慨叹：“你是神啊。”

“我的女神。”

景琇心弦被撩动，有万语千言在边萦绕，一下却又无从说起，最后只好故作从容地嗔她一句：“言巧语。”

季侑言低低地笑，也不恼。情之所至，她手不自觉地探了景琇的衣服内，暧昧地邀请景琇：“那用行动好吗？”

景琇腰上的孔都在颤栗，但还是捉住了季侑言的手，理智：“我们之前说好了。今天开工了，明天有戏呢。”

季侑言知景琇对工作的认真，也不勉，顺从地收回了手，只是恋恋不舍地趴在景琇的脖颈间受着她肌肤的度，望梅止渴。半晌，她平复了心情，抬起贴：“好，那我们今晚早休息吧。我去拿电风帮你发。”

景琇“嗯”了一声，站起坐到了另一张椅上。

季侑言刚走到门，林悦就遥遥地叫她：“季，你房间里的手机好像响了。”

景琇想起了什么，拿过一旁的手机给蒋淳发了消息。她一个人独坐在书房里，耳旁又回起季侑言刚刚的那番话。时过境迁，回看往事，她越来越明白，她们曾经的错过，是互相造成的过错，仿佛是一注定。

第一次演《夜中的向日葵》她没有发现，而现在想来，某程度上她们与沈郁和乔月好像——互相都以为对方是天上的那一艳，自己是那一株向着太而生的向日葵。

憧憬，是距离理解最远的情。[1]

景琇笔和便签，笔走游龙，在便签上写下两行字。她想把这张便签夹季侑言日常使用的那本笔记本里，桌面上却没有寻找到它的踪迹。

她拉开书桌下的屉，笔记本果然收在了里面。拿起笔记本，下面压着两本书，一扫过去就知，是佛学相关。

景琇微愣，下意识地拿起这两本书，意外地在最底下看见了空栩栩如生的画像。她眸漾了漾，无奈地叹了气。

她不意外言言在知真相后不到毫无负担。如果这些事能够让她心里好受一些，她无意阻止。

没有藏在难以发现的地方，说明言言没有打算刻意隐瞒她的不安，那么她也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已知和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