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导师的演习室是分开的，一人一间，顺着电梯依次排列下去。整层楼隔成了许多间，每间空间都不是很大，方便后期用作学员的演习室，供一些学员回宿舍后的加练。

“啊？”林悦不明所以。

她等了又等，也没有等到景琇洗完澡来一起去演习室。林悦提醒她该去化妆室化妆了，季侑言不得不离开了。

季侑言到的时候，演习室里已经等候着一个指导老师和几个工作

姚潇不好意思地摸摸鼻，了。

“别担心，我会注意的。”姚潇谨慎回答。没有说会通知，也没有说不通知。

季侑言明白姚潇的为难，收下了姚潇给予的一善意，回以她一笑：“我知，其实……”她的笑染上了些落寞，话语却是大方诚恳的：“其实，在照顾她这方面，你一直得比我要好。我只是，不说不能使自己安心。”

姚潇看着她们的背影，叹息一声，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太多嘴了。

季侑言撩了一下耳旁的卷发，低掩笑，勾了媚。很快，她回过看着姚潇，轻快：“悦悦啊，以后要多和你姚学学。”

“怎么了吗？季……你这么兴？”

姚潇没想到季侑言会来这一，诧异地看着她，怔了一怔。待看清了季侑言底里全然的关切与柔情，姚潇扶了一下镜，在心底里叹了气，接过了季侑言的名片。

季侑言说得落落大方，姚潇挲着指间的名片，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才算得。她窥见了季侑言掩藏在笑语之下的黯然，了，忍不住答非所问：“季你昨天很晚才睡的吧？景特意去健，是因为怕吵醒你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沉默两秒，她近乎呢喃的声音轻轻响起。

任谁都看得她前后的笑，哪一个是真的开心。 [page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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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季，没有等到你，电梯又下去……了。”林悦久久没有等到季侑言现，又折返了回来。看到季侑言少见的，真真切切的灿烂笑颜，林悦结了一下。

林悦提前去帮她电梯，季侑言走在她后面。

临走了，季侑言还是回过，不放心地从包里取了一张名片递给姚潇，无奈又温柔：“景老师有旧伤，我有担心。排练中万一有什么不妥的，方便的话可以和我说一声吗？”

语调波澜不惊，姚潇却看见，季侑言侧对着她的那张脸上，角已是抑制不住地翘起了。

不论这几年季侑言变了多少，她还是相信，季侑言和别人终究是不一样的——她对景琇的关心与柔情都不是假的。只是，人生中有太多的差错和无可奈何。

林悦看看季侑言，带上门的时候又看看姚潇，小小的脸上是大大的疑惑：“？？？”打什么哑谜啊。

“是不是很多此一举啊。”她自嘲。

季侑言听到开门声就从餐厅快步赶了去，却依旧只看到景琇利落甩上房门的背影与姚潇略显尴尬的微笑。

季侑言对着姚潇颔首：“潇潇，谢谢你啊。那我先走了。”

季侑言转，一手兜，一手拍了拍林悦的肩膀，一边往外走一边打趣林悦：“向你姚学学，如何用不同角度，周全地看待问题。”

季侑言本转的动作登时顿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