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崔远山没有幼稚到反复去揭人家伤疤的地步，他到底已经有几年阅历了，于是略有些心酸地笑了笑，“是啊，再也找不比你更适合顾长年的人了。”

目睹这一切的徐缭表示这两个男人实在是太他妈的无聊了。

崔远山是不是看什么了？

崔远山『摸』着下想了想，突然声：“哎，你们俩对年会有没有什么想法？”

徐缭正要开，便听见崔远山说：“我们两个大男人的还能聊些什么，总不见得谈情说吧，他演员我导演的，这不就只能聊聊电影呗，你又不懂这个，跟你说了也没用，别瞎问了，倒是你，跑去跟人家喝酒喝半天，剩我们俩聊得燥的，今天饮料你买单！”

当初应肃已经骂过他不谨慎，可是崔远山直到此刻，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多狂妄。

“可以。”应肃答应了，他了，从袋里『摸』钱包看了看，掏十张百元大钞，缓缓，“我记得菜单上有三十元一瓶的椰打，你有本事喝完这一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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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缭的警觉雷达瞬间竖了起来，顾长年可是代表应肃，崔远山突然说是《片面》，还说没有人比自己更适合顾长年，这是个暗示吗？

“那是意外！”崔远山气急败坏，“而且效果不是很好吗？”

徐缭认真地在戳那盘沙拉，试图撇开叶，把底下那儿玉米挖来吃掉，似是毫无怨言，他从来都是这样，不给任何人添麻烦，勉自己完成那些任务。崔远山略有些愧疚，因此鬼使神差地开：“当初……拍《片面》的时候，是不是特别为难你？”

你本来可以选择选择不答应。

吃完饭后三人就离开了餐厅，搞得好像就是为了来吃顿饭一样。

崔远山立刻屈服，顿时痛心疾首：“应肃！我们多少年的情了！你居然拿金钱来玷污我们之间的情，收回去，立刻，上，快！我不想再见到它们哪怕一秒！”

太真实了，光当导演年收就可能有千万以上的崔远山崔大导演，名下还有一家在圈内都称得上规模中等的大公司，前两年收少说过数亿，居然会为了涨价几『』的油钱不愿意开车门。

一样委屈自己，一样恤他人，像是月光一样，虽不炙，但却柔明亮，是每个人心底摇曳着最艳丽的梦。

不过崔远山好似无意再说更多，也恰好此刻应肃回来了。

“这就是工作啊。”徐缭略有些惊讶，不知为什么崔远山突然翻这陈芝麻烂谷的作品来旧事重提，“既然我答应了，就该好好到。”

应肃随：“你别想了，中那会儿的文艺汇演你那个节目我至今难忘。”

“带着一个大半个班的男生光着两条『』在台上孔雀舞是意外？让所有同学笑到凳底下去，被教导主任喊去谈话也叫效果好？”应肃挑了挑眉，漫不经心，“那

崔远山还是没想来年会到底要搞什么新样，这事儿太难了，比拍电影还要难，比谈恋更难，坐在应肃车上的时候他一直在心里琢磨着到底玩什么才算有意思，门前他是打车来的，说是油费最近涨了几『』钱。

就不是很懂你们有钱人。

他脸上又挂起轻浮的微笑，活力又开朗，仿佛随时随地都这么开心，不会遭受任何打击一样，刚刚那番剖白只不过是另一个人来到他上，又很快就走了，连同惆怅与忧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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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肃淡淡：“路上遇到个熟人，被抓着聊了会儿天。你们刚刚在说什么？”

“你嘛去了。”崔远山若无其事地与应肃说话，“该不会在餐厅里都能被人碰瓷吧，还是找不到洗手间的路需要我带你去？”

“年会？”徐缭愣了愣，半晌才反应过来星尘怎么也是个大公司了，之前两年一直忙于拍摄，加上公司的确情况不佳，几乎都没开过，现在一切都稳定下来，要再开也不奇怪，他沉思片刻，“要有什么环节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