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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跟我到什么时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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息声急促的像是铁匠拉扯的风箱，商时景还没回过神来，他蜷缩在地上，抚摸着自己的咙，那里好似被利刃割开了一样，猛然的空气呛得他痛不生，他仍旧不肯服输，忍不住低声：“那你呢？你又知自己是谁吗？”

商时景却连问了两个问题：“你为何在这里？你又是谁？”

对方皱起眉，冷冷的扫了商时景一。

“巫琅！”

话音刚落，商时景忽然觉到咙一，脚下像是踩空了一般，顿时不上来气，只能发糊沙哑的声音来，脚无意识的踢蹬着，那手勒得很，让他瞬间脑袋放空，像是连挣扎都使不上力气，就在意识渐渐涣散的那一刻，那人忽然松开了手。

“我……我认错人了。”商时景退了两步，下意识想避开对方的目光，狼狈不堪的闪躲着，对方似也不太在乎，很快就往前走去，于是商时景只好也跟了上去，这茫茫大雾，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对方的踪影，形自然也说不上什么隐蔽与否，更别提巫琅的修为远超过商时景，纵是对方小心潜伏，在他中也极为明显。

他那般冷酷的看向商时景，叫人心中生恐惧的喜来。

好似过了有一万年那么长，雾中忽然走来一人，商时景抬一见，正是巫琅，不由得心一松，几乎要喜极而泣起来，连虞忘归为何不在都没来得及询问。商时景大步走到巫琅面前，下意识握住他的手，只见巫琅换了装束，一暗红，像是血染透了颜，岁月尘封了痕迹，变得又又暗，目光浸着冰之中的月光，寒而彻骨。

那令人骨悚然的恶寒过后，像是窥探到危险的甜，商时景觉得自己的心在怦怦直，却说不清是因为心动，还是因为害怕。

“本座乃是陵光君。

巫琅与虞忘归没理由会无端丢下他，商时景坐在篝火旁，将昨日残留的火柴放灰烬之中，又燃起了一把新火，他虽有数千万个理由可以安自己那两人不会不辞而别，可是孤独一人的恐惧始终徘徊不去，他安安静静的坐了一会儿，忍不住站起来，焦躁的走来走去。

商时景重重摔落在地，空气猛然涌肺，他猛烈的咳嗽起来，大大的着气，第一次觉到呼如此得之不易，泪溢角，顺着脸颊落了下去。他并无哭得意思，只是的正常反应，可看起来却几乎有儿可怜可了起来。

一个名字在心突兀的涌现，商时景死死咬住牙关，不敢将那三个字轻易吐来。

了个角落歇息，此已是半真半假，商时景与虞忘归随意拾了些柴火，生起的篝火明亮而温，只是不知是真实还是假相。好在人大概还是真的，商时景十分疲惫，他凑在篝火旁烘了会儿，不知不觉就渐渐沉睡了过去。

欣喜悦在这一后迅速冷却，商时景想起了巫琅的目光，那人从未有这般淡漠跟无情，更别提下巫琅看不见什么，他不由得松开手，愕然无措：“不……你不是巫琅。”

“虞小友？巫琅？”商时景有样学样，也跟着巫琅一这么称呼虞忘归。

两人一前一后，步没快半分，也没慢上半分，不知走了多久，陵光君忽然转过来，他看着商时景的目光如同止，不似是巫琅那般柔光潋滟，笑不笑的扯了扯嘴角，神情冷淡的叫商时景怀疑这算不算是现世报。

那人倒也不在乎有人跟随着自己，只是嗤笑了一声，笑声矜骄而傲慢，叫商时景忍不住红了红脸，窘迫并着恼火，还有一丝丝的不自然。

陵光君的脸上并无任何波动，好似风平浪静的湖面一般，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商时景，忽然问：“你叫什么？”

这时商时景才发现巫琅到底有多么讨人喜，他习惯了那人的无微不至，习惯那人的温柔和善，像是被惯坏了的孩一般，连一的冷遇都受不得了。他苦笑了下，有些自嘲的发声音来，神情略见无奈，好在那人走得不快，虽没有刻意等他，但也没有快到让他追赶不及。

这一觉睡得极久，几乎骨酥，商时景一夜无梦，他醒来时天已经亮了，篝火烧成了一滩大的灰烬，他伸展开肢，发现四周茫茫雾气似乎淡了些，虞忘归与巫琅都不见人影，他怔了怔，瞬间站起来，四下看了看，却又不敢离得太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