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前倾，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，声音压得更低：

空气凝固了几秒。

贝里安一气，仿佛用尽了全力气，一字一句地宣告，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沉重：“她，现在，是我的恋人。”

混血基本没有生育能力。

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挲着诗集的页脚，姿态依旧优雅闲适，然后，用一谈论天气般平常的吻，微笑：

“她没和你说吗？” 他的语气是恰到好的讶异，仿佛这真的是一件值得疑惑的事情，“我原以为你们的关系会更…亲密一？”

“那她为什么拒绝育你的嗣？”

”或者…她曾经的伙伴？

贝里安确信。

伊维利欧斯的脸上了一个仿若遥远怀念的神情，那神情柔和了他的廓，却让贝里安的心脏骤然缩。

“你在骗我！” 贝里安的声音压抑着怒火，绷，目光锐利，死死盯着伊维利欧斯。

“这应该不算秘密。”

“——是啊，” 伊维利欧斯第一次打断他的话，笑意尽数收敛，唯余一抹真实的、冰冷的情绪，像是潭下的暗，“她很喜。”
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。

伊维利欧斯冰蓝的眸静静地注视着贝里安，那目光平静无波，像是在看一个努力证明自己的孩。

——他在骗他，他只是在骗他离开。

目光扫过贝里安惨白的脸，冰蓝的双眸是显而易见的怜悯。

“对此我很谢。”他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，“毕竟她并不好照顾，不是吗？”

看见他的表情，伊维利欧斯的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——毫不掩饰的嘲，仿佛在说“果然如此”。

这句话像是一句确认，又像是一句悼词。

“查证并不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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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是没听懂这句话，嘴翕动，却发不任何声音：“什……什么？”

“嗯？” 他发一个轻飘飘的音节，仿佛在回应一个无关要的指控。

“不可能！”贝里安声音陡然提，有着烈的质疑和被冒犯的愤怒，“她不会的！她很喜小孩！她——”

他轻轻摇，银发随之微动：“她至少应该和你提过她的姓氏吧？”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，理所应当极了，“永聚岛的德鲁伊传承，已经这么差了？”

“嗯？” 伊维利欧斯微微挑眉，似乎对贝里安的激烈反应到一丝意外。

不仅是辛西娅，他自己也是，即便辛西娅仍有万分之一的育的可能，也不应该是发生在和他之间——

他向前走了一步，声音低沉而清晰，如同最后的审判。

伊维利欧斯的话很荒谬。

他平视着贝里安，神平静，似乎没有任何波澜。

“她是混血……” 贝里安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。

”……竖琴手？“

贝里安脸上的血瞬间褪得一二净，翠绿的中瞳孔骤然放大，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茫然。

然后，他“哦？”了一声，仿佛听到了一个无关要的趣闻。

“嗯。” 伊维利欧斯了，冰蓝的眸里竟真的浮现一……真挚的谢意？

伊维利欧斯终于从扶手椅上缓缓站起，动作畅而优雅，有一天生的韵律。

“——她怎么样已经和你无关了！” 贝里安打断了他的回想，声音因压抑的怒意而略显沙哑，起伏。

“气，天真，总是会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，一遍遍寻求承诺，寻求安全……”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，极为亲昵的吻，“很可……”

“你可以直接问她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