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颗树，代表着天吗？”

金光团不知如何回答，还是那个温柔的光团来：“其实我们也不知。天不会说话，也不会显现，有时候，我们也觉得祂不存在。”

秦千凝并没有表现太悲痛的情绪，反而让光团们无比担心。

“抱歉，让你卷了这一切。”温柔的声音，“我们并非全知全能，只能窥见分事实，只知修真界覆灭，却不知还有西境大能的参与，更不知他会如此迫不及待，在这个时间就站了来。”上一辈直到彻底占领修真界，他也没有用西境大能的份面过。

秦千凝好像没听到她说话一样，沉默了一会儿，忽然：“你们是谁？你们不是什么光团树叶吧。”

光团一愣，似乎到了此刻，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。

“是的，我们曾经……也是修士。”

“修真界自古以来，正对立，正不是总占据上风。总有一批修士，以神魂为祭，祈求修真界安宁，最后为正战死。死后的我们，会来到这里，忘却前尘往事，忘却自己的份，只知自己的力量可以滋养撑天树。”

光团飘到撑天树枯萎的树：“有时候，我觉得这棵树就是天本。没有思想，没有宏大的力量，只是静静地生长在本源之地，撑起苍天，会枯萎，却不会凋零，安静地记录着历史、时光，看着一代又一代正的胜利。”

“直到这一次，修真界覆灭，撑天树接近枯萎，我们忽然受到了一温和浩大的力量，福至心灵，看到了在时空夹中沉睡的亡魂。”

秦千凝忽然笑了一下，垂下：“所以你们认为我是那个拯救世界的希望。”

光团：“是的。”

她说：“很遗憾，是我们猜错了。”西境大能这么厉害，本无法战胜。

除非……使用息壤。

但本源之地的息壤只有一个，使用息壤后，固然可以消灭大，但却无法修复修真界的能量，这样下去，修真界也会走向覆灭。

秦千凝也想到了这，这是个不可解的题。

有光团迟疑：“不如使用了息壤，打败了西境再说，之前没有用息壤，她不是也恢复了一方界域的能量吗，一定能想到办法的。”

其他光团跃跃试，想要支持它的说法，却听一直垂坐的秦千凝摇。

“其实，最大的问题一直都不在这个上。”她，“解决了它，或许百年后，或许千年后，总会有新的现。”

秦千凝发现她的思路一直都错了：“芸芸众生，贪念无尽，无尽。”

所有光团都凝住了声响。

是啊，一批又一批的修士以神魂为祭，附着在撑天树上，不就是因为无尽，悲剧总在重复上演吗？

“可……总要试试再说。”有光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