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杜绝社娱乐，甚至不行过多的思考。但另一方面，这日复一日的升级破境，固然有‘快乐’的验，却更像是沉浸在某些毒幻菌中，并没有实在作为支撑。至少在我的认知标准里，我不会把他的状态称作逍遥快意。”

鹿悠悠于是问：“那么天尊又是因何而快意的呢？”

王洛想了想说：“那就只有亲目睹过，才能知了。”

第556章 万事莫过于人情

事实上，在目睹过太初幻境之后，王洛心中就一直存有一个问题。

太虚天尊，也在着类似的梦吗？

虽然世人常天尊无心，只是一徒然大的傀儡。然而见证过太初的历史后，王洛自然会联想到天之右的太虚多半是同理的……天尊未必无心，只不过是被一个坏女人将真心锁在不为人知的罢了。

不过，天之左的天尊的是无尽仙突破之梦，梦境中的修行无有尽，令人痴迷千年，沉沦不醒……但天之右的太虚天尊，却必定没法采用类似的设计。

因为太初之梦中那升级的设定，纵然是虚构设定，却不全然是凭空虚构的。类似元仙仙之类的境界设计，都是一众天金仙绞尽脑所的极致推演，蕴着旧日仙最后遗留下的宝贵华。对于抵达不同境界所需的修行、必须借助的天材地宝、天时地利，以及破境后可能拥有的神通异能，仙人们都了非常心的构筑。

如果说蕴养天尊，以平仙盟，是天群仙们的现实之梦，那么无垠的星海天域以及永无止境的仙修行，则是每一位修仙之人除去一切凡俗望后，至至纯的赤之梦。

若非如此，太初天尊毕竟继承了仙祖的记忆和人格，拥有世间最尖的资质悟，又怎么会轻易沉醉于一个虚假的修行法中？

但在天之右，这条路就断然不通了。

一方面，仙盟的定荒天，与传统的飞升仙可以说是截然相悖。依靠大律法而生的太虚天尊，不可能沉浸于一场和自己基本质相左的梦境中。

另一方面，即便天尊真的愿飞升之梦，仙盟也找不可用的织梦人。早在定荒之战结束后不久，仙盟便再没有真仙，即便是鹿芷瑶也早就从真仙境界一路退化，不复有仙人的术法和智慧——而且就算修为没有退步，鹿芷瑶当初也算不上多么大的仙人，便是再有天才横溢，也不可能抵得过一众妙法金仙的苦心孤诣。

所以，鹿芷瑶究竟给天尊准备了怎样的梦，让他能沉醉千年而不复醒？

然后，如今鹿悠悠心中那隐约闪现的不祥预，又和太虚之梦有没有联系？

带着这半是疑惑，半是直觉的心思，王洛来到了位于金鹿厅上的建木之巅。

时隔数年此地风景依旧，一棵金黄的树，枝叶招展于云端……只是数年过去，王洛的视野却和当年有了极大的不同，已经能清楚地看到建木的末梢，连接着无数条极其细微的丝线。那些丝线以蜿蜒的轨迹伸向无尽遥远，视线不及的地方。既仿佛是在上的傀儡提线……又像是沉默而定的纤绳。

又或许，两者皆是？鹿芷瑶创立仙盟后，以尊主之名又统治天之右五百年，以一己之力将天下人压得无有二话，堪称人类文明史上都空前绝后的大独裁者。而即便在她归隐的七百年后，鹿芷瑶这个名字依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……然而，在王洛的记忆中，鹿芷瑶从来也不是那般有支的人，甚至不是一個特别有责任心的人，看着该死的人去死，然后语带嘲讽的警示他人，这才是鹿芷瑶的作风。

所以，或许她也只是在无奈逞？

迎面一阵微风，打断了王洛莫名的遐思，回过神后，王洛看向金树，低声：“师，我来看你了。”

然而回应他的，却不是鹿芷瑶那惯常利的声音，而是一阵陡然呼啸加剧的劲风！

王洛皱了下眉，再次向前踏步，却忽而到这一步之间，仿佛是陷无形的泥淖，前方的压力阻力就如同静州窟下的那太初之湖。

这当然不是建木之巅的自然现象，因为就连后不远的鹿悠悠也是一脸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