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不幸的箴言。

当天渐晚，一楼办事大厅已经有很多白衣开始收拾行装，准备下班的时候，王洛终于意识到今天是等不来自己应有的程序了。

他站起来，再次找到那位修资质不俗的白衣女。

“沙还没回来吗？”

白衣女刚刚应付过一个掺杂不清的办事人，本有些不耐，但抬看了王洛，看到了他的斜方肌线条，顿时所有的恼怒都不见。

而后她稍稍向前探，轻声说：“沙前辈应该就在自己的办公室，但不知为什么，一直不肯响应这边的程序，刚刚我看他已经下班走人了……你要是不急，过两天再来也可以，到时候可能就不是沙前辈值了。”

王洛，这建议和孔璋不谋而合，可见沙此人的厌世情绪已是有皆碑了。

他当然不想白白空等两天，耐心是好的品质，浪费时间却不是。

“沙住哪里？”

白衣女一惊：“你想什么？”

“我想拿到自己的建木之。”

说话间，王洛余光瞥到了白衣女手中的工作手册，上面应该有小白楼内每一名工作人员的详细资料。

“可以借我看看吗？”

“当然不行！”白衣女大惊，连忙将手册收怀中，“你别冲动啊，明天上班我再帮你一下就是了！”

王洛想了想，笑：“好，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
白衣女沉默了下，说：“说实话，你最好还是等几天，沙前辈一向讨厌南乡人，最近尤其心情不好，你非要将申请推到他手上，可能会被找理由扣上很久，还不如等几天，换人值。”

王洛好奇问：“他这么公然怠工也无妨的吗？”

对此，白衣女唯有苦笑以对，而此时恰好有收拾好衣装的白衣同事叫她一回家，她慌忙应着，而后对王洛摆摆手。“总之，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吧，下班了，再见。”

——

离开小白楼时，楼外已霞光似血，排队的人群早已散去，拥堵的街也终于回归清净，只有一些办事不成的人们发着牢，一些刚刚下班的白衣青衣们在商量晚餐去……王洛眺望远方，在茸城那剑林一般的建筑群的隙里，看到了灵山的廓。

灵山与茸城本就相距不远，下闲来无事，不如……

王洛正考虑要不要徒步回灵山看看，忽然到后有人走近，并伸手来拍他的肩膀。

于是立刻转过，与来人迎面相对，瞬息转的速度却是让对方吓得一哆嗦。

“卧槽，什么鬼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