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罗赶咳嗽一声，赶扑腾着把阎的手拍下来：“行了，走吧走吧，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。”

可阎小旺并非如此，他被骄纵着长大，只能成为一个优秀野的捕手，而绝非另一位神明，如果阎跟乌罗将他带走，留给阎小旺的更多大概是离群索居的孤独，而不是更丰富的阅历。

她倒是想让乌罗记录，可惜乌罗说的话她有时候总是听不懂，而且她也看不懂乌罗的字，还不如让山音来——其他的孩不靠谱。

两个人一儿走教室时，已是下午了，孩们在落里嬉笑着你追我跑，还有些比较听话的则照女人们的吩咐跟在男人后搬运着大量的果——这些果需要足够多的陶罐，他们分成两波，一波去搬果，另一波则从琥珀那搬运空陶罐。

“商场里总是什么都有。”乌罗意味长地说，“我正好有一笔准备还房贷的存款，现在已经用不上了，哥带你坐一波快艇怎么样？”

“你打算怎么走？”阎询问他。

这招简直一石二鸟，又能跟琥珀联络情，又能得到记录的树，空手白狼。

“有时候我真不知你的求生到底是已经消失了还是从来就没有存在过。”

在阎陷沉默的时刻里，乌罗并没有浪费这段光，他很轻地说：“我给你另一个问题的答案，他们已经学到足够多的东西了，是到施展的时刻了，如果还需要我来什么的话，那他们灭亡是或早或晚的事，我想去看看这个世界，留在一个地方是我上辈厌了的事，这辈总该换个活法。”

金的晚秋留在乌罗脸上的并不止是甜，还有一即将远逝的丰收，他又听见阎略带忧心地询问：“只不过前不久你好像还担心日月落担心得要死要活的，现在突然提起这件事，难说你已经放下了？”

“不必了。”乌罗悲天悯人，“这是我泡你的资本，你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。”

“冬天过后。”

阎最终只说：“我过段时间会给你答案。”

“这正好是我要问你的。”乌罗看着他，那光笼罩着这张向来冷静的脸，“你舍得下阎小旺吗？”

阎并未对这样的急切觉到恼怒，他思考了片刻，给予这个答案，冬天过去后就又是一年了，等到初就要确定市集是否到七糠落那儿去了。

“过段时间？”乌罗问，“过多久？”

阎便长久地沉默了下去，他们二人能够起航到某个地方去，这是因为他们两个人能够许多人想象不到的事，乌罗曾与他分享自己的秘密，再没有人比他们彼此更清楚如何去探索这个世界。

乌罗了，接受这个回答。

乌罗的目光顺着他飘到远，琥珀跟山音正挨在一起拿着树涂涂画画，所谓好记不如烂笔，在课上到一大半的时候，山音就开始忘记之前学到的一些事了，于是他找了琥珀帮忙记录一些杂事，这方面他就比琥珀灵巧多了，他主动提帮忙记录课程，琥珀当时就心甘情愿地了自己准备的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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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瞥了他一，便将手放在他的脑袋上，慢悠悠：“你再重复一次。”

在乌罗见过的所有原始人之中，山音的确是最有主意的一个人了。

“……”阎呆了呆，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似的，于是沉片刻，他说，“我还年轻，不到找地方落叶归，如果你想的话，还能起航。” [page]

真是个狡猾的男人，也是个狡猾的回答。

乌罗稍稍侧过，避开一个横冲直撞的孩，看着他们往夕的方向跑去，这个时代就如这群孩这样疯狂地跑着，云追不上它，风追不上它，会一直跑下去，谁都阻碍不了这狂的前，任何人都不能。

生。”乌罗没有接这句话，他转过来看向阎，正在想些别的东西似的，忽然说，“你有时候会不会怀念自己的旅程？”

“要一起去走走吗？”很快，乌罗又再提新的要求，他走过来将手搭在了阎的肩膀上，对方实在有，显得他还算正常的材都显得有致起来，于是笑起来，“说真的，有时候我跟你站在一块儿，还以为自己是在打篮球。”

阎垂眸沉思片刻，认真：“我是不是该喊什么以作回应？不过我实在想不起来该怎么表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