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莲忍不住困意趴在案桌上睡着了，陆成萱起，小心翼翼的替她拢了拢就要掉落的披肩，开门到了院外。

既然当初她是因此被罚，那么这经书奉上去，打着替陆贵妃祈福的名声，怕是图着吉利，也没人会再挑病了，上穿的衣服上绣的海棠已经被洗的掉了颜，陆成萱想的周全，只是了祠堂还不行，一定要想办法拿到供给，薄袄太过单薄，还有过冬的炭火不能没有。

“别怕，到时候你跟在我后，给我来理。”

人多的时候，陆老太太总不能自己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，相反各位姨娘庶妹的冷嘲讽还能帮到她，让陆老太太来彰显自己的大度。

陆成萱到了院里，捧了一捧白雪清洗自己的双手和脸颊，雪有助于防止冻疮，又能活血脉，还能退，梳洗完毕，她又了一雪在中，觉得自己清醒不少。

在尔虞我诈的后，陆贵妃母安泰地位稳固，连带着陆家都会跟着沾光，所以陆都督府才会如此慎重。

“五小……”临到了院外面，清莲的微微有些颤抖，看着院的目光也有些胆怯，“我们真的就这么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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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里面的小姨娘都在里面了，这样大的场面清莲还是很少见过。

“不……五小，那婢同您一起吧！”清莲看着陆成萱中的定，似乎自己也下定了决心。

主仆两人走在青石小路上，从陆家祠堂偏远，到陆老太太的梨佟院还有一段距离，小路上的积雪并没人打理，踩在脚下吱嘎作响。

好在陆家也知陆成萱听话不会擅自离开，陆老太太只是将命她在祠堂抄写经书，却并未派人看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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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时间差不多了，此刻陆家的一女眷应该正在向陆老太太请安问好，陆成萱便回了祠堂，叫醒清莲带着抄好的经书去了梨佟院。

陆家气派，当然，除了这早就该翻修的祠堂和陆成萱主仆两人有些格格不，当然，这份格格不，一直延续到了陆成萱看到院里面的阔气场景。

心情好的时候放在陆家偏院置之不理，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来撒气嘴，陆成萱想要吃着陆家的饭菜，生活着实不易。

“一定要现在。”陆成萱叹了气，现在人多，却也正是好时机，陆老太太心狭窄，但极要面，又以陆成音为荣。

她手抄的这些经书，势必要当众给她才成，还是要用陆老太太的名义，帮着陆老太太在众人面前立威，又能起了带作用，否则私下里给她，这份功劳会不会被陆老太太承认也就罢了，兴许还会被她厌恶更加多事。

陆成萱不受待见，平时晨昏定省自然是少了她的，可并不是因为对她优渥，而是陆老太太觉得陆成萱并非陆家血脉，看着便厌烦。

好像五小烧清醒之后，又忍了许多，虽然从前她就很懂事听话。

“要是你觉得害怕的话，就站在这里等我。”陆成萱安。